微音

愿意为所有不知真假的美好故事欢呼流泪

【忘羡】一梦忘川


一梦忘川

 

文|微音

 

 

一如当年

那一双白皙却有力的手,

如今再次将他救赎。

 

嗨出来了吗 放出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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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无羡醒来的时候,见到了床头熟悉的亲吻小人像。

 

其实还未完全清醒,但是过于强烈的归属感先于大脑对周遭作出判断。

 

他在莲花坞。他做梦都想要回去的地方。

 

即使如今有蓝忘机在身边,小时候抱着哄的温苑成了翩翩少年蓝思追,温宁温润如生前,还有了自己的生活,江澄同他不再水火不容,金凌见到他别别扭扭却掩不住亲近之态,他呢,每天插科打诨带小辈夜猎,睡到日上三竿等蓝忘机回来吃他亲手做的辣菜。

 

没有什么不幸福的,但还是缺了那一碗莲藕排骨汤,缺了江枫眠的纵容,虞夫人的责骂,师弟们采莲蓬时泼向他的湖水,没个正经却又是最真心地配合着奉承他的声音:对对对,我家大师兄最厉害。

 

“阿羡,你醒啦。”温柔的嗓音如春风般悠扬而来,门口素雅的帘子被一只白皙纤细的手挑起,露出帘后一张生动的脸,带着笑意的眼神熠熠生辉,像江南的湖水,一圈圈荡漾着无限柔和与疼惜,倒映出此刻自己震惊与怀念的模样。

 

这个梦……过于美好了,真实到仿佛现世才是大梦一场,他醒来还是那个生在名门世家惊才绝艳的少年郎,修为高强,灵力充沛,手持随便,出鞘就能获得无数倾慕与夸奖,而自己心里依旧不可一世,骄傲风光。

 

思念的人在云梦,音容鲜活,莲花香甜,没有隔阂与死别;爱的人在姑苏,御剑就能相见,还没有为他心死十余年,为他受尽戒鞭。

 

魏无羡竟然一时想不起来为何入梦,莫不是自己不小心又点了那只香炉?

 

“阿羡,你怎么了?”江厌离见魏无羡望着自己出神,眼底情绪翻涌,隐隐有泪光,不甚放心地靠近床边,将温软的手抚上他的额头,轻舒一口气,“还好,烧终于是退了。”

 

“……师姐。”甫一出声,魏无羡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哽咽得不像话,担心师姐会被他莫名的情绪影响,忙轻咳一声,极力恢复正常,“没事没事,许是发烧的缘故,做了噩梦。”

 

他覆上师姐依旧停留在他额头试探温度的手,拿下来,握紧在手心,然后在空中一摇一晃地甩,撒娇一般,软糯糯地:“师姐,我想吃莲藕排骨汤。”

 

江厌离笑:“才刚病好就馋,今日先好好歇一歇,吃些药膳清粥吧。家里没有莲藕了,我正好今日去摘一些,明日做可好?”

 

“不劳烦师姐,我身体好着呢,这小病小痛的,我现在就能去摘!”魏无羡几乎是立马起身穿好衣裳就往外窜走,江厌离拒绝的话语还卡在嗓中,最后只无奈地笑笑,将床边的桌子收拾好,端起未饮尽水的杯子回厨房,任他疯去。

 

“魏无羡你怎么回事你,突然火急火燎地要我们摘这么多莲蓬做什么?”

 

“是啊大师兄,你才刚刚病好,又下水摘莲蓬,不担心身体受不住啊?”

 

江澄和众师弟一大早就被魏无羡抓起来,买了一堆排骨不说,现在又下水摘莲蓬,从前就算是打山鸡不练剑,也不见得这么早啊?况且这回魏无羡可不是偷摘,而是付了钱,拉了几艘船,穿梭在密密麻麻铺天盖地的荷花池里,兴奋得犹如一条刚回归水域的鱼,众人都差点要怀疑他烧坏了脑子,烧成稍微有羞耻之心的人了。

 

江澄到此刻依旧觉得见鬼,他何时见过魏无羡如此……一本正经到不正常的样子?

 

“发烧而已,师兄我什么体质,被打到肠子出来也还能继续大战三百回合好吗?”

 

江澄忍不住一掌拍过去:“魏无羡你能不能闭嘴,长了一张嘴只会吃和胡说八道的吗?”

 

魏无羡笑眯眯地钻进水里躲过一掌,回头泼了江澄满脸的水,继续吆喝招呼着大伙儿:“来来来,摘莲蓬,大师兄我请的客,摘少了可没有汤喝了!”

 

这一晚,大家都陪着不知道为何异常兴奋的魏无羡坐在庭院里剥莲子折腾莲藕排骨,江厌离几次前来帮忙,都被魏无羡拦下:“师姐你就坐着等好了,我们整好了莲藕和排骨,师姐就只管调味看火,师姐熬汤可比我们辛苦多了,快歇着!”

 

在少年们手忙脚乱鸡飞狗跳中,一大锅莲藕排骨汤终于是好了,魏无羡还一碗一碗地端出来给大家,左一句小心烫,右一句我这么舍得把师姐的汤分你们,你们可得全部喝光,还要大声喊好喝。听得众人一时心里感动一时嘴角抽搐。

 

喝着熟悉的莲藕排骨汤,魏无羡突然想起入梦这么久了,好像没见着蓝忘机,以往香炉入梦,不是睁眼就是蓝忘机,也最多不过半刻,这次意外梦见莲花坞,一日都未见蓝忘机,怪想念的。

 

“不知道蓝湛在云深不知处如何了?”

 

江澄鄙夷地看他一眼:“你这人烦不烦,老说他没意思,又天天念叨,我耳朵都要生茧了,想就安静地想,闭嘴好好吃。”

 

 

魏无羡嘻嘻一笑,口中不停,心里却反驳:现在的蓝湛可有意思了,一点儿不经逗,我明天就去找他玩儿。

重新躺回莲花坞自己的床上,魏无羡感慨万千,这时候真无忧无虑啊,这场梦真的值了,回去好好给香炉买点好香,再好好地给它洗个澡什么的,供起来。

 

想着想着,突然一阵困意袭来,魏无羡不觉沉沉睡去。

 

 

 

 

 

“阿羡,快起来,父亲有事寻你和阿澄过去。” 翌日,魏无羡未起,江厌离便来敲门,却是姑苏蓝氏德高望重的蓝启仁先生开课,各大修仙世家纷纷派遣子弟去云深不知处求学,云梦江氏的人选便是江澄和魏无羡。 

 

见魏无羡突然皱起的眉头,江澄捅了他一把:“还没睡醒吗你,这一副表情什么意思?姑苏有你的仇人不成?”

 

魏无羡像是终于回过神来,垂下的眸子里双眼有些深邃:“……江澄,昨天……我是不是花钱让大家摘莲蓬来着?”

 

江澄似是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发问:“是啊,莫不是睡傻了?别烧了一回脑子真坏了?”说着去探他的额头。

 

魏无羡任由他触碰自己,依旧失了魂一般地站着,直到江枫眠的声音响起:“阿羡,你留一下,我有话对你说。”

 

大家都以为不过是单独交代如何与江澄配合对外之类的交代,纷纷行礼退下。待到其他人都回避,江枫眠嘱咐了几句寻常的话语之后,说:“方才阿离说,要单独给你一样东西,担心阿澄多想,于是借我之口,留你下来。

 

江厌离从里屋出来,同江枫眠交换了一个眼神,拉过魏无羡的手,递上一块玉质长命锁。那长命锁玉质温润光滑,江厌离握着它擦过魏无羡手指的时候顿了顿,有意无意地来回抚了几遍,魏无羡脸色猛地一变。

 

——玉的背后有字,十分小但是十分清晰。

 

“于此,慎信最看重之人。”

 

 

 

 

 

 

 

 

 

 

 

什么意思?

 

窗外月色清亮,莲花香伴着蝉鸣阵阵,沁人心脾,很容易叫人心静。魏无羡躺在床上却如何也睡不着,辗转反侧,手中摸索着那块长命锁,百思不得其解。此刻他也后知后觉,为何这场梦,做了这么久都不醒?

 

之前的香炉似乎并没有过夜的情节……至少没有如此真实的,真的像过日子那般,困了睡,一觉醒来,当真是只过了一日。

 

梦的时间线应该是跳跃的或者是混乱的,怎么会是完全连续的呢?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魏无羡努力回想他入梦前身在何方,却突然感到头痛欲裂,接着那疼像是会传染一般,牵一发而动全身地疼到了胸肺胃肾五脏六腑,犹如被怨气侵蚀,疼到恍惚之间,他仿佛看到了温晁将他丢下乱葬岗前的嘴脸,看到莲花坞毁灭漫天火光,看到自己的金丹活生生被挖出来再也握不住随便,看到江枫眠虞夫人倒在血泊之中,师姐为他挡住那致命一刀,江澄恨他恨到发狂的模样,还有蓝忘机。

 

蓝忘机跪在乱葬岗里,那白衣与周遭形成鲜明的对比,若不是满手的鲜血,背上的伤口裂开,将衣服染得斑驳,那颓败的气息真真像一尊没有了生气的雕塑。他忽然像是听到了什么声音猛地起身,慌乱又期待地在一处又挖又探,最后在树洞里抱出了小思追,愣怔半刻,复紧紧地抱入怀里,像是终于忍不住地泪流满面。

 

魏无羡猛地睁眼,入眼的却不再是莲花坞。

 

绿色的鬼火燃烧,鸦声遍地起,到处都是厮杀与悲鸣声,而这时候的他踏着怨气将温氏一族虐杀殆尽,正满心仇恨与不甘,甚至还有自我的厌弃,也想当然地认为无人再能接受自己——尤其是蓝忘机。

 

前世他怎么就没发现自己在蓝忘机质问的时候是最不自然火气最大的呢?别人怎么看他好似无所谓,偏偏下意识在乎蓝忘机的看法,于是在蓝忘机面前像一只凶狠的狼,一点就燃,恨不得实实在在打一架分道扬镳再也不要听他的指责。

 

其实他是受不了,他怕在蓝忘机眼里看到失望,看到鄙夷,看到唾弃。所以他垂眸,他用怒气和浑身的刺去扎蓝忘机,好像这样就能自欺欺人地说,你看,他从来都看我不顺眼,现在只不过是更不顺眼罢了,没什么的,他说得对,我们原本就不熟,没有养育我更不是我朋友不是我兄弟,他凭什么管我呢,他有什么资格唾弃我,以什么身份对我感到失望呢?

 

所以想也不想便拒绝了蓝忘机,没有同他回姑苏。

 

后来才知道,所谓世间不容他魏无羡,容不下他的,偏偏并不包括蓝忘机。

 

现在他站在鬼火中央,蓝忘机站在他面前,满眼悲痛,朝他伸出手:“……魏婴,跟我回姑苏。”

 

魏无羡想起刚刚看到的那一幕,近乎痴迷地盯着蓝忘机骨节分明的白皙手掌——许是太过熟悉蓝忘机了,黑夜之下,那常年弹古琴的指尖生了薄薄的茧,白衣白袍被风鼓起,在鬼火幽幽的绿光与不见月色的夜里如一颗明珠,能将心底的戾气与肮脏全数洗净。

 

“……蓝湛。”他不禁喃喃,伸出手,想要握住那双明明深爱又心痛、却没有立场身份、迟迟不敢伸出去困扰他的手,牵紧这双手的主人,答应跟他回姑苏,回他们的家。

 

“魏婴。”

 

“我在这里。”

 

脆弱到像是断掉的棉线般的呼唤响在耳边,魏无羡听着蓝忘机的声音,盯着眼前那双白皙的手,眼底是燃烧的红色,双眼盯着那一处快要失神,满脑子都是跟他走跟他回去,着魔一般,缓缓将自己递过去。

 

“魏婴,你听得到吗?”

 

魏无羡莫名感觉到有一双生了薄茧的手,带着炽热的温度,握住了他的手,甚至微微在颤抖。

 

“魏婴!”

 

还是蓝忘机的声音,这一回能明显感觉到焦虑与不安,更清晰也更飘渺,仿佛那个人不是在眼前。

 

……不是在眼前?

 

魏无羡一顿,手腕上并不存在的、带着熟悉温度的那双手仿佛真的隔空扯住了袖口和心脏,眸光颜色退散,整个人蓦地清明起来。他试着转动眼眸,去看面前蓝忘机此刻的表情——也许是心痛的,也许看到他伸手回应是激动的,总之——不会是像现在这样,虽然藏得很好很深,但眼底绝对是得逞的兴奋与贪婪的光芒。

 

魏无羡猛地收回手,脑海中有什么一闪而过,一条线若有若无地串联起来,那头蓝忘机见他收回手,忽然上前一步想要抓住他,同前世的动作几乎一致——也只是几乎,这个蓝忘机的动作气急败坏,带着阴谋暴露的急切和逼迫。

 

魏无羡旋身躲过对方的擒拿与控制,手中自然而然抽出陈情搁在嘴边,高亢的笛声刺破苍穹,乌云凝聚得更紧更密,本就无月的夜,此刻更是黑沉得吓人。

 

瞳孔红光骤亮,笛声切切,这梦境也是实在,陈情操纵起来得心应手,与现实无异,难怪这邪祟如此容易夺舍,魏无羡顾不得感叹更多,操纵凶尸与这里的蓝忘机杀成一片。这个邪祟倒是经验老道得很,即使在撕破脸的情况下依旧没让梦中人形象巨变,除了目露凶光,对上眼神才看起来狠戾许多,其余模仿蓝忘机模仿得惟妙惟肖,加上又是梦境幻境,心神不如往日清明,倒是很容易让人心软下不了手。在蓝忘机手掌凝聚一团诡异的灵气狠狠袭向他的心脏时,魏无羡闭了闭眼,狠下心,将手中陈情挥成佩剑,怨气凝聚得是前所未有的凶狠与强悍,全数捅向了蓝忘机的面门。

 

幻境碎裂了,魏无羡睫毛颤了颤,睁开眼,微弱的月色穿透黑沉沉的树林枝丫打下来,覆盖在眼前人的脸上,那张与月色一般清冷的人,现在却是双目赤红,嘴唇都在颤抖,嗓子绷得又紧又涩,一声声喊着他的名字。这个人的双手环抱着他,一只手还十指紧扣着他的手,明明指节握得发白,却一点也没有在他身上手上留下淤青,只余幽幽檀香,不知怎的,这味道一入鼻,周遭的血腥气都闻不见了。

 

蓝忘机一下子将脸埋入魏无羡的颈项,深深呼吸了几口,也不在乎他身上到处都是泥巴与血迹,实在谈不上好闻,只想确认他脉搏尚动,体温尚暖。魏无羡收紧手指,回握住蓝忘机仍在发抖的手,另一只手摸上蓝忘机的后脑,顺着长发轻抚而下,没有说话,但安抚之态明显。

 

他想起来了,他入的是梦也是幻境,却不是因为香炉。

 

不过是夜猎遇到诡异而强大的邪祟,名一梦忘川。邪祟原在忘川,怨气极重,夺了舍,跃出了忘川,却又拥有了一些忘川摆渡人的力量——使人如身在忘川河底,引你见到想见的人,弥补悔恨与遗憾,心愿已了,随忘川长眠。

 

想来如今那怨灵所附身的躯体应是不合适,或者大限已至,不得已另寻,然后看上了他的身体。

 

这邪祟也是胆大心细,处心积虑了解了种种过去之后才动手,可是看上谁不好,竟然看上夷陵老祖,也不怕被反噬。魏无羡忍不住在心里调侃。事实却是他真的差点就栽了。

 

一梦忘川,名字甚至有点儿唯美,但其特性与唯美真是丝毫也不沾边。此种邪祟可扰乱人的心神,忘记入梦前的情形,让他先是回到最想珍惜的时刻,待他放松警惕,又让他回到最悔恨的时刻,回到十几年前虐杀温氏的时候,让幻境里的蓝忘机对他重复那句,跟我回姑苏。只要他动摇,只要他答应跟他走,恐怕是再也回不来了。若不是真正的蓝忘机唤醒他,恐怕他真的要伸出手,去牵住那个他前世狠狠伤过的人。

 

回想刚刚的情形,魏无羡觉得那一刻,他应该是真的沉入忘川了。

 

一梦忘川引渡着师姐他们的亡灵前来,又控制着他们不显出异样,江澄与蓝忘机因为还活在现世无法操纵,只能以他的记忆为引竭尽全力去模仿复刻,到底是不大一样,甚至在江澄那儿,时间线也乱了一遭,只能在短短的幻境里蒙混一把。而邪祟没有想到的是,它是亡灵,他的家人……也是亡灵啊,它能引导亡灵前来制服并强行制造幻境,那么其他亡灵也能强行挣脱控制影响幻境,所以即使在幻境里,他的亲人家人,依旧想要努力将他推上岸,然后现世里的蓝忘机握住了他的手。

 

他重新看向眼前满眼失魂落魄仿佛经历了一场生死的人,虽然刚刚身在幻境,但他知道,如果那天他真的握住了蓝忘机的手,而梦境能继续走下去的话,他一定没有前世的惨烈。他知道若是前世便答应回姑苏,穷奇道截杀,血洗不夜天,应该不会发生了吧——至少不会那么惨烈,惨烈到这辈子都无法释怀,噩梦连连,也不会最后失去所有想护着的人,让自己的坚持都变成笑话一般——索性就如那些名门正派所愿,魂飞湮灭,尸骨无存,他只是急着将荒唐如噩梦的一生结束好解脱,却没想到造就了蓝忘机的噩梦。

 

还好这一生蓝忘机再次握住了他的手,而他没有拒绝。

 

今生的他依旧阳光,乐观,勇敢,懒懒散散,闲不住也更喜欢撩某人,却有了前世没有的平和与淡然,心胸愈发宽广,也愈发无畏与自由。

 

因为他有了后盾。这个人,是真的能将他救赎的。

 

无论是少年从水底挣脱怨气,还是如今从梦里挣脱强大的幻境。

 

这个人的双手伸过来,骨节分明,手指细长,却有力而坚定地握住他的手,将他整个人从身到心,拉向无限光明处。

 

一梦忘川奄奄一息,被蓝忘机一剑穿心,扎了个稀巴烂。


 

“蓝湛。”

 

“……我在。”

 

“别怕。”

 

“……嗯。”

 

“我们回家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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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抒情多了一下写剧情真是OOC(顶锅盖

这是我的笔动的手绝对不是我! (溜走

原本是想让羡羡回云深不知处重温少年时光 江叔叔火急火燎找借口带他回莲花坞 阿羡发现不对劲

后来想想幻境过长而香炉入梦并不会如此 羡羡这么聪明不会那么久才缓过来

关于师姐他们的魂魄为何还在这里,对不起我也不知道

忘川邪祟之类的设定全是瞎扯

最初的脑洞不过是因为煮了一锅排骨汤,突然想写一下师姐的莲藕排骨汤,写一下师姐喊阿羡,结果不知道为什么出来这几千字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的笔可能成精了吧

OOC我的错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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